药物性狼疮

Drug-Induced Lupus Erythematosus,DIL

文献评审 2024-02-02·最新修订 2024-01-24

汤晓菲审核专家
免疫科风湿科航天中心医院

基础知识

定义

药物性狼疮（drug-induced lupus，DIL）是指在暴露于某些药物后患者出现与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类似症状的一种自身免疫现象。

病因

DIL 是环境触发因素导致遗传易感个体发生狼疮的一个明确例子。

肼屈嗪是于 1954 年发现的、与狼疮样症状发生相关的首个药物¹。自此，有 100 多种药物已被确定为可导致 DIL，并且随着新型生物制剂的开发，该名单每年都在扩大。DIL 往往不如 SLE 那么严重，通常在致病药物停用后症状消退。

据报道，已有数百种药物可导致 DIL^2-3。每种药物导致 DIL 发生的临床和免疫学特征可能各不相同。

明确相关的药物

普鲁卡因胺和肼屈嗪导致 DIL 的发生率最高，据报道普鲁卡因胺的风险高达 30 %，肼屈嗪的风险为 5 %～10 %。另一种抗心律失常药奎尼丁具有致 DIL 的中等风险⁴。所有抗肿瘤坏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TNF）药物都与 DIL 相关，依那西普和英夫利西单抗的风险更高^5-7。

与 DIL 明确相关的其他药物包括干扰素-α（interferon-α，IFN-α）、米诺环素、异烟肼、利福平、苯妥英、青霉胺、奎尼丁、甲基多巴、氯丙嗪、卡马西平、乙琥胺、丙硫氧嘧啶和柳氮磺吡啶。

可能相关的药物

据已有的个案报道，其他一些药物可能是 DIL 发生的原因，包括他汀类、抗心律失常药物、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angiotensin-converting enzyme inhibitors，ACEI）、质子泵抑制剂（proton pump inhibitors，PPI）、金盐、非甾体抗炎药（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agents，NSAIDs）、口服避孕药等。

一些草药也可引起狼疮样综合征。如苜蓿草、紫锥菊、褪黑素等也可能导致狼疮发作。

发病机制

药物性狼疮的机制尚不清楚，可能存在多种机制参与该疾病的发生。药物代谢的遗传性差异（如乙酰化状态）及免疫遗传特征是可能影响发病风险的遗传因素。潜在的发病机制包括：

一个假设是这些药物的成分作为半抗原激活 T 细胞介导的反应⁸。

另一种可能的机制是这些药物的代谢产物引起细胞氧化应激并导致细胞凋亡⁹。

也有理论认为 DIL 的作用机制可能是由于抑制了 CD4+的 T 细胞 DNA 甲基转移酶¹⁰。这些细胞的去甲基化启动子序列可能导致淋巴细胞功能抗原-1 的产生增加，从而增加 T 细胞与抗原相互作用的稳定性。

也有证据表明，某些药物会破坏发育中 T 细胞的自身耐受过程，导致产生染色质反应性 T 细胞¹¹。

遗传因素

人类白细胞抗原-死亡受体 4（human leucocyte antigen-death receptor 4，HLA-DR4）、人类白细胞抗原-死亡受体 0301（human leucocyte antigen-death receptor0301，HLA-DR0301）和补体 C4 无效等位基因等遗传危险因素对发生 DIL 的影响在不同药物间存在差异。N-乙酰基转移酶基因缺失的慢乙酰化者发生 DIL 的风险更高，尤其使用普鲁卡因胺和肼屈嗪时更是如此。

流行病学

DIL 占所有红斑狼疮病例的 6 %～12 %，在美国，每年新发病例为 1.5～3 万例¹²。

DIL 的发生率取决于治疗药物：

有些药物极易诱发狼疮，如普鲁卡因胺和肼屈嗪所致的发病率分别为 20% 和 8%¹³。

对于大多数有报道可诱发狼疮的药物，在治疗用药者中的狼疮年发病率低于 1%¹⁴。

DIL 的流行病学反映了服用导致 DIL 的特定药物的人群。米诺环素导致的狼疮多见于年轻女性，而普鲁卡因胺或肼屈嗪导致的狼疮在老年人群中更常见。

诊断

诊断要点：1、临床表现：①症状：关节痛最常见且常为首发症状，伴肌痛、发热、体重减轻、胸膜炎、皮疹等。DIL的皮肤受累表现包括光敏反应、紫癜、大疱、结节性红斑等。②不同药物诱导的临床表现：a.肼屈嗪→常见关节痛、肌痛、发热、颧部皮疹，仅25%有皮肤表现。b.普鲁卡因胺→多见关节痛、肌痛、胸膜炎，皮肤表现<5%。c.米诺环素→发热、关节炎、皮疹为主，少见肺炎或皮肤血管炎。d.抗TNF药物→表现为

诊断
临床表现 | 辅助检查 | 诊断路径
鉴别诊断
同类疾病的相似点和鉴别点
治疗
治疗原则 | 治疗方案 | 药物治疗
其他
控制目标 | 预后 | 预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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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文献评审日期：2024-02-02

1. REINHARDT DJ, WALDRON JM. Lupus erythematosus-like syndrome complicating hydralazine (apresoline) therapy. J Am Med Assoc. 1954 Aug 21;155(17):1491-2

2. Bojinca VC, Bojinca M, Gheorghe M, Birceanu A, Iosif CI, Balanescu SM, Balanescu AR. Stevens-Johnsons syndrome or drug-induced lupus - a clinical dilemma: A case report and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Biomed Rep. 2018 Jul;9(1):37-41.

3. Drug-induced lupus erythematosus: an update on drugs and mechanisms. Curr Opin Rheumatol. 2018 Sep;30(5):490-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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