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AGA 中,毛囊处于生长期的时间较短,并且“微型化”,导致毳毛干短且细。雄激素导致终毛逐渐转化为中间毛和毳毛,导致 AGA 患者的头发逐渐稀疏、脱落。与此病理生理机制相一致,AGA 患者中普遍存在高水平的二氢睾酮(dihydrotestosterone,DHT)(一种刺激男性特征发育的激素)和 5-α 还原酶 II 型(毛囊外根鞘中促进睾酮转化为 DHT 的重要酶)。研究发现,DHT 影响毛囊真皮乳头(dermal papilla,DP)合成分泌生长因子,促进 IL-6、TGF-β1、TGF-β2 并减少 IGF-1 分泌,进而抑制毛发生长[12-13]。另外,DP 细胞还分泌多种生长因子调控毛囊的生长发育,如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血小板源性生长因子(platelet-derived growth factor,PDGF)及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basic fibroblast growth factor,bFGF)等[14-17]。
尽管患有和不患有 AGA 的个体的睾酮水平相似,但雄激素性脱发者的游离睾酮或活性睾酮水平更高。此外,青春期前被阉割、患有完全雄激素不敏感综合征(complete androgen insensitivity syndrome,CAIS)或 5α 还原酶 II 型缺乏症的个体 AGA 患病率较低。进一步证明雄激素是 AGA 发病的基础。
FAGA 和 AGA 引起毛囊退化的最终途径相同,典型脱发的关键特征均是生长期缩短和受影响头皮中毛囊的微型化。病理表现为 DHT 诱导毛囊微型化,缩短生长期、延长休止期,导致终毛转变为毳毛,从而使生长期毛发数量减少,毛囊萎缩甚至消失[18]。
流行病学
流行病学调查显示,在我国 AGA 发病率远远低于欧美,男性为 21.3%,女性则为 6%;在发病人群中,29.7% 男性及 19.2% 女性有家族史[19]。
FAGA 的患病率随年龄增长而增加,且具有种族差异,亚洲女性 FAGA 患病率低于高加索人种女性。与 AGA 相比,FAGA 发病年龄相对较晚[10,20-21]。
AGA 可对患者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造成严重影响,患者中焦虑、抑郁和其他轻度精神疾病的患病率较高,特别是女性。
诊断
临床表现 病史 AGA 一般不伴有其他疾病,少部分患者可伴发内分泌代谢性疾病,尤其是早发的女性 AGA 患者(40 岁前发病),可伴有雄激素过多相关表现、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高泌乳素血症、肾上腺增生和罕见的卵巢和肾上腺肿瘤等。询问病史时应关注患者是否存在多囊卵巢综合征、代谢综合征、甲状腺功能异常、自身免疫病、维生素及微量元素缺乏等内分泌、代谢、免疫相关疾病; 建议关注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