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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曲杆菌病

文献评审 2022-06-14·最新修订 2024-04-25

查翔远审核专家
感染科南京医科大学附属江宁医院

基础知识

定义

弯曲杆菌病（Campylobacteriosis）是致病性弯曲杆菌（主要为空肠弯曲杆菌和结肠弯曲杆菌）引发细菌性感染的统称，常引起人类胃肠炎，也可引发胃肠外感染，表现特征为发热、呕吐、水样或血性腹泻¹。全球约 8.4% 的腹泻病例由弯曲杆菌食源性感染所致²，也是旅行者腹泻³和儿童腹泻⁴的主要和常见原因。

病原学

弯曲杆菌是一组独特的特殊细菌，属于变形菌纲，核糖体核糖核酸（ribosomal Ribonucleic Acid，rRNA）超家族 VI⁵。

概述

形态学

弯曲杆菌属微生物为革兰染色阴性、弯曲短杆菌，呈弧形、逗点形、螺旋形、海鸥展翅形，两个连在一起时呈 S 形，不产芽孢，大小不一，长度 0.5～5 μm，宽度 0.2～0.9 μm⁶。

大多数能进行螺旋状运动，由位于菌体一端或两端的极性鞭毛驱动。仅有的例外为不运动的纤细弯曲杆菌（Campylobacter gracilis）和具有多条鞭毛的昭和弯曲杆菌（Campylobacter showae）⁷。

基因学

脱氧核糖核酸（deoxyribonucleic acid，DNA）长度约 1.6～1.7 Mbps，富含腺嘌呤和胸腺嘧啶，实际上，GC 比率（鸟嘌呤和胞嘧啶在 DNA 中的个数占比）约为 30%^8-10。

代谢学

弯曲杆菌属为微需氧细菌，因而最适合在低氧分压的环境（5% O₂、10% CO₂和 85% N₂）中存活和生长^11-12。除了纤细弯曲杆菌，其他所有种均可合成氧化酶。弯曲杆菌既不能酵解也不能氧化糖类，但能从氨基酸或三羧酸中获取能量⁷。

生存能力

抵抗力较弱，能在酸碱度（potential of hydrogen，pH）6.5～7.5 以及 37～42℃ 温度条件下生长。在低温条件下，可以在水或牛奶中存活数周。4℃ 冰箱中很快死亡，56℃ 5 分钟即被杀死。干燥环境中仅存活 3 小时。

致病性

潜伏期

弯曲杆菌感染的潜伏期相对较短，从 1 至 7 天不等，平均为 3 天。摄入的菌量越大，发病潜伏期越短。

持续时间

具有自限性，大多数患者的症状会持续 24 至 48 小时。

在极少数情况下，弯曲杆菌胃肠炎的症状可能会持续数周，或症状在最初缓解后又复发。慢性感染或复发性感染更常见于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这些患者可能会进展为表现类似 IBD 的长期复发综合征。这一点在 HIV 感染者中尤为明显，其长期携带病菌以及反复发作的肠炎可能引发菌血症、发热和慢性消耗性疾病¹³。

排菌时间

临床症状缓解后患者仍可持续排菌。排菌时间平均为 2 至 3 周，但其范围既可短至 3 天，也可长至数月¹³。幼儿和免疫缺陷患者的排菌时间往往会持续更久。

耐药性

弯曲杆菌对氟喹诺酮类和大环内酯类药物的耐药性已充分得到证实。废水处理过程无法完全去除这些抗生素耐药性细菌、人和动物废物不适当排至水体，以及动物源性食品制备不当¹⁴均可导致耐药。

耐药率

2010 年，美国分离自人感染病例的空肠弯曲杆菌菌株中仅 1% 对红霉素耐药，43% 对四环素耐药，22% 对环丙沙星耐药¹⁵。同年，FDA 在分离自鸡肉的空肠弯曲杆菌菌株中观察到几乎与之重叠的数据¹⁶。

2010 年，欧盟分离自人的空肠弯曲杆菌中有 2% 对红霉素耐药，21% 对四环素耐药，52% 对氟喹诺酮类耐药；分离自鸡肉的菌株耐药率分别为 2%、22% 和 50%。在美国和欧盟，结肠弯曲杆菌的抗生素抗性均强于空肠弯曲杆菌¹⁷。

Ghunaim 等人在 2015 年发表的一项研究¹⁸表明，空肠弯曲杆菌对红霉素的耐药率相对较低，仅 8.6% 的分离菌株耐药，而 63.2% 的菌株对环丙沙星耐药。

据报道，阿联酋的环丙沙星耐药率也很高，85.4% 的分离菌株有耐药性¹⁹；在波兰耐药率较低，为 40%²⁰；而在澳大利亚，耐药率仅为 2%²¹。

耐药机制

基本因素

耐药结节性细胞分裂外排系统、核糖体靶位点修饰以及大环与核糖体隧道壁相互作用减弱是弯曲杆菌基本耐药机制²²。

基因因素

弯曲杆菌的耐药基因包括喹诺酮类耐药基因（gyrA、gyrB 和 parC）²³、氟喹诺酮类耐药基因（parE）²⁴、β-内酰胺酶（blaOXA-61 和 blaOX-184）耐药基因、四环素耐药基因（tetA、tetB、tetM、tetO 和 tetS）²⁵、氨基糖苷类耐药基因（aphA 和 aadE）²⁶和红霉素耐药基因（ermB）²⁷。图 1 展示了抗生素耐药基因传播模式示意图。

弯曲杆菌抗生素耐药基因获得机制：自发突变；转导、接合和转化引起的水平基因转移²⁸。

其他机制包括基因突变²⁵、点突变²⁴、线粒体外膜通透（mitochondrial outer membrane permeabilization，MOMP）引起膜通透性降低²⁶和 rRNA 甲基化酶²⁷。

超级外排泵变体因素

最近发现了增强弯曲杆菌多重耐药性的新机制，这种机制可以使弯曲杆菌对氟喹诺酮类药物产生极强的耐药性²⁹。该机制涉及了所谓的超级外排泵变体的出现，这些变体能增强弯曲杆菌对多种抗菌药物的耐药性。这个使耐药性增强的变体就是所谓的 RE-CmeABC，它是弯曲杆菌主要外排泵 CmeABC 的变体。此外，RE-CmeABC 似乎还能在弯曲杆菌之间水平传播²⁹。

分类

弯曲杆菌属的分类历经广泛修订。目前弯曲杆菌属隶属于弯曲杆菌科（Campylobacteriaceae），该科包含 3 个不同的属：弯曲杆菌属、弓形杆菌属和螺杆菌属¹¹。截至 2014 年，该属包括 26 个菌种，其中约一半可引起人类患病¹³。有多种弯曲杆菌都被认为可以导致人类发病³⁰（表 1）。空肠弯曲杆菌（C. jejuni）和结肠弯曲杆菌（C. coli）是人类胃肠炎的主要病原体。

空肠弯曲杆菌

空肠弯曲杆菌是一种运动活泼、微需氧、人畜共患、嗜热细菌、具有极鞭毛和螺旋形态，这些结构和形态可帮助细菌移动通过胃肠道黏液层等黏性溶液³¹，是世界范围内食源性细菌性胃肠炎的主要病因³²。2015 年，88% 的菌种分离株被鉴定为空肠弯曲杆菌¹³。

不同菌株的致病模式存在显著差异³³。其包括两个亚种类；Cjj 和 Cjd³⁴。区分 Cjj 与 Cjd 菌株的主要表型特征是：Cjd 不能还原硝酸盐，且其对与头孢噻吩的敏感性高。Cjd 菌株可引起具有临床意义的肠炎和胃炎³⁵。Cjj 是导致肠侵袭性腹泻的主要细菌³⁶。

空肠弯曲杆菌是引起感染的主要致病性弯曲杆菌³⁷，也是常引起人类腹泻的主要弯曲杆菌菌种³⁸，同时是引发年轻人发病的主要弯曲杆菌³⁹。空肠弯曲杆菌可引起不同严重程度的感染，可引起轻度自限性腹泻，也可引起出血性结肠炎，有时甚至还可引起脑膜炎和菌血症^40-41；还可引发多种继发性并发症，如自身免疫性神经病⁴²、炎症性肠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43-44和 Miller-Fisher 综合征等⁴⁵。

结肠弯曲杆菌

结肠弯曲杆菌与空肠弯曲杆菌非常相似，均可导致人类发生肠道炎症和腹泻⁴⁶，是引起人类感染的第二常见弯曲杆菌⁴⁷。

结肠弯曲杆菌是一种 S 形弯曲细胞，长约 0.2 μm-0.5 μm，有单鞭毛。结肠弯曲杆菌分为 3 个分支（分支 1、2 和 3），从人和家畜中分离的大多数结肠弯曲杆菌都为分支 1。结肠弯曲杆菌相关的人类感染多由分支 1 引起，而分支 2 和分支 3 引起的感染罕见⁴⁸。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是一种新发现的弯曲杆菌，可引发人类感染，包括克罗恩病、新生儿感染、菌血症、脓肿、脑膜炎和流产⁴⁹。据报道，乌普萨拉弯曲杆菌可引起人急性或慢性腹泻和犬腹泻⁵⁰，但基因研究显示，犬和人分离出的菌株不同⁵¹。乌普萨拉弯曲杆菌是继空肠弯曲杆菌和结肠弯曲杆菌后的第三大弯曲杆菌。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是过氧化氢酶阴性或弱阳性菌，对抗生素的易感性模式与空肠弯曲杆菌不同。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属于耐热弯曲杆菌，主要发现于犬和猫中，无论动物是否患病均可发现该菌⁵²。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是儿童和免疫功能低下者临床重要的新发腹泻病原体⁵³。

海鸥弯曲杆菌

既往称为海鸟弯曲杆菌（Campylobacter laridis），是一种耐热弯曲杆菌。是食源性疾病中分离出的第四常见的弯曲杆菌种。它在人类弯曲杆菌分离株中所占比例不到 1%，主要见于免疫功能低下的患者和新生儿¹³。

海鸥弯曲杆菌分为两个新亚种类，即：海鸥弯曲杆菌 concheus 亚种类（C. lari subspe. concheus，Clc）和海鸥弯曲杆菌海鸥亚种类（C. lari subsp. lari，Cll）⁵⁴。

海鸥弯曲杆菌根据基因型和表型分为不同组，包括萘啶酸敏感（nalidixic-acid susceptible，NASC）组、萘啶酸耐药嗜热弯曲杆菌、脲酶阳性嗜热弯曲杆菌和产脲酶 NASC。上述所有组均为海鸥弯曲杆菌组的变体⁵⁵。

海鸥弯曲杆菌组包括：5 种弯曲杆菌，即 subantarcticus 弯曲杆菌、insulaenigrae 弯曲杆菌 volucris 弯曲杆菌、海鸥弯曲杆菌和 peloridis 弯曲杆菌，以及称为 UPTC 和海鸥样菌株的其他菌株组⁵⁴。然而，其中一些正式确定为海鸥弯曲杆菌组的菌株后来归入新分类群，如 volucris 弯曲杆菌⁵⁶和 peloridis 弯曲杆菌⁵⁷。

胎儿弯曲杆菌

胎儿弯曲杆菌是一种弯曲细胞、苛养的运动性细菌，主要导致家畜发生流产合并感染。胎儿弯曲杆菌分为 3 个亚种类，包括：Cfv、胎儿弯曲杆菌龟亚种类（C.fetus subsp. testudinum，Cft）和 Cff⁵⁸。

Cfv 和 Cff 可引起家畜感染⁵⁹；有报道称，Cft 也可引起人类菌血症等感染表现⁶⁰。

Cff 和 Cfv 的分类是基于其临床表现和传播机制⁶¹。Cff 可导致感染绵羊和牛流产⁶²，而且还是一种人类机会致病菌，主要导致免疫功能受损者感染⁵⁹。

据报道，Cfv 只对牛有致病性⁶³，但已从人类分离出这一菌种；引起人类感染的胎儿弯曲杆菌多为 Cff⁶⁴。

其他

现在被认定为“新发”的其他种，例如简明弯曲杆菌（C. concisus）、乌普萨拉弯曲杆菌（C. upsaliensis）、解脲弯曲杆菌（C. ureolyticus）、猪肠弯曲杆菌（C. hyointestinalis）和唾液弯曲杆菌（C. sputorum），也可引发胃肠炎和牙周炎^11,65。

表 1 临床相关弯曲杆菌种类

弯曲杆菌种类	临床特征/关联	宿主
结肠弯曲杆菌	胃肠炎、败血症、脓毒症、脑膜炎和自然流产	狗、牛和猪
简明弯曲杆菌	胃肠炎、牙周病、败血症；与炎症性肠病、Barrett 食管相关；脑脓肿、反应性关节炎和类风湿性关节炎	人类、狗和猫
屈曲弯曲杆菌	胃肠炎、支气管脓肿、菌血症	人类
胎儿弯曲杆菌胎儿亚种	脑膜炎、败血症、椎体骨髓炎、脑脓肿、蜂窝织炎、流产合并感染	牛、狗、羊和龟
胎儿弯曲杆菌性病亚种	败血症	牛
纤细弯曲杆菌	脓肿	狗和人类
猪肠弯曲杆菌猪肠亚种	胃肠炎和致死性败血症	牛、仓鼠和猪
海象弯曲杆菌	胃肠炎和败血症	鼠海豚和海豹
黑鸟弯曲杆菌	败血症	人类、
空肠弯曲杆菌空肠亚种	胃肠炎、菌血症、败血症、脓毒症、尿路感染、流产、肠系膜淋巴结炎、结肠炎、心肌炎、反应性关节炎、吉兰-巴雷综合征和 Miller-Fisher 综合征、脑膜炎、溶血尿毒症综合征等	牛、狗、家禽、羊和野禽
空肠弯曲杆菌德莱亚种	胃肠炎和败血症	人类和狗
海鸥弯曲杆菌海鸥亚种	胃肠炎、菌血症和败血症	猫、狗、鸡和海豹
直肠弯曲杆菌	坏死性软组织感染和脓胸	人类
昭和弯曲杆菌	眶内脓肿、败血症、胆管炎；与炎症性肠病相关	人类和狗
唾液弯曲杆菌唾液生物变型	腋窝脓肿和菌血症	人类、牛、猪和羊
乌普萨拉弯曲杆菌	肠炎、菌血症、败血症、流产和乳房脓肿	猫、狗、鸭和猴
解脲弯曲杆菌	与溃疡性结肠炎相关；	牛
脲溶弯曲杆菌	反应性关节炎、类风湿性关节炎	人类

发病机制

定植和肠上皮黏附是疾病发生机制的第一步和必不可少的阶段，菌种正常定植于养殖或野生动物的不同器官中⁶⁶。当细菌通过丝状的菌毛附着在肠上皮细胞上时，就形成了初始感染。细菌通过菌体上的极性鞭毛获得的特征性运动能力至关重要⁶⁷。鞭毛使菌体发生旋转推进运动，而这种螺旋状外观形成了像螺旋开瓶器一样的典型运动模式⁶⁸。肠上皮定植发生于趋化过程之后，主要的趋化因子为构成肠黏膜的黏蛋白和糖蛋白⁶⁹。主要的细菌化学感受器为称作 What A、B、R、W、Y 和 Z 的蛋白质⁷⁰。随后细菌在肠上皮表面的黏附由几种位于菌体表面的黏附素介导⁷¹。发挥关键作用的是一种名为 CADF，结合纤黏连蛋白的外膜蛋白，和一种名为 CapA 的蛋白，后者也称为弯曲杆菌黏附蛋白⁷¹。

菌种毒力

弯曲杆菌的毒力机制包括：侵袭特性、氧化应激防御、毒素产生、铁获取及其存活但难培养状态的能力⁷²；弯曲杆菌的侵袭、粘附和定植能力也增加了这些细菌群的致病性⁷³；弯曲杆菌的其他毒力因子包括：分泌某些蛋白质、易位能力和鞭毛介导的运动⁷⁴。

运动和鞭毛

在胃肠道多种趋化条件下，运动对弯曲杆菌的存活非常重要⁷⁵。鞭毛和趋化因子可促进细菌在胃肠道的定植。弯曲杆菌鞭毛蛋白似乎不会触发促炎性细胞因子，这可能使得弯曲杆菌可逃避先天免疫应答，使其区别于包括沙门氏菌在内的其他肠道病原体¹³。

弯曲杆菌趋化性和鞭毛蛋白是两种重要毒力因子，有助于将细菌引导至其定植位点和侵入宿主细胞⁷⁶。

在一些弯曲杆菌中，含鞭毛的运动系统中存在化学感受系统，其根据细菌所发现的环境条件，引导鞭毛运动。

其中一些弯曲杆菌运动毒力因子及其编码基因为 σ54 启动子调节基因（promoter regulates gene，flaB）和 σ28 启动子调节基因（σ28 promoter regulates gene，flaA）⁷⁷。flaA 基因似乎对侵袭、定植宿主上皮细胞和粘附宿主胃肠道有重要意义⁷⁸。

鞭毛组成结构包括胞外丝状成分和钩-基体。

钩-基体包括：表面局部钩状体，周质杆和相关环状结构，以及嵌入细胞质和细胞内膜的基底体³¹。钩-基体是一种复杂组成结构，含许多不同蛋白质，如 FliO、FlhA、FliG、FlhB、FliP、FliF、FliQ、FliR、FliY、FliM 和 FliN⁷⁹、FlgI、FlgH、FlgE、FliK、FlgE 和 FliK⁸⁰。

胞外丝状体是鞭毛蛋白（FlaA 和 FlaB）多聚体，FlaA 由 FlaA 基因编码，FlaB 由 FlaB 基因编码，其是次要鞭毛蛋白³¹。

趋化作用

趋化作用是运动细菌感知更有利条件并向其移动的方法或系统，一些致病菌利用趋化作用侵入其宿主⁸¹。人类感染涉及的弯曲杆菌趋化毒力因子包括趋化蛋白 CheA、B、R、V、W 和 Z，分别由 cheA、cheB、cheR、cheV、cheW 和 cheZ 基因编码⁸²；甲基受体趋化蛋白，由 tlp4、tlp 和 tlp1 基因编码⁸³；负责控制鞭毛旋转的 CheY 反应调节因子，由 cheY 基因编码⁸⁴；弯曲杆菌能量趋化蛋白 CetB（Aer2）和 CetA（Tlp9）编码，分别由 cetB 和 cetA 基因编码⁸⁵。

粘连

弯曲杆菌粘附于宿主胃肠道上皮细胞，是细菌表面产生粘附素介导定植的前提条件⁸⁶。

弯曲杆菌粘附毒力因子包括：cadF 基因编码的外膜蛋白、capA 基因编码的弯曲杆菌粘附蛋白 A、pldA 基因编码的磷脂酶 A、jlpA 基因编码的脂蛋白、peb1A 基因编码的周质结合蛋白、flpA 编码的纤维蛋白凝集素样蛋白 A 和 virB11 基因编码的 IV 型分泌系统⁸⁰。高分子量质粒 pVir，该质粒与血便有关，并被认为有助于侵袭¹³。

弯曲杆菌粘附于纤连蛋白 F 是另一重要弯曲杆菌毒力因子，其有助于细菌与纤连蛋白结合，从而促进细菌-宿主细胞相互作用和定植⁸⁷。

据报道，弯曲杆菌人类感染中，负责定植和粘附表达的其他毒力基因包括 racR、dnaJ、docA 和 racR 基因⁸⁸。

毒素

细胞损伤引起多种细胞毒素的产生^89-90，包括细胞致死性膨胀毒素（cytolethal distending toxin，CDT）。这种毒素具有脱氧核糖核酸酶活性，可使细胞周期停滞于 G2 期⁹¹，还可引起细胞核破碎，进而导致细胞死亡⁹²。CDT 在人和动物中诱导腹泻的机制是侵入肠隐窝中的细胞并分裂这些细胞⁹³。

CDT 包括 3 方面的毒素，由 cdtA、cdtB 和 cdtC 基因编码的三个亚基组成。CDT 的活性由这三个 cdt 基因簇决定⁹⁴。这三个 cdt 基因簇均为毒素激活的必需基因⁹⁵。cdtA 和 C 基因是异二聚体毒素亚基，负责毒素结合和宿主细胞内化，而 cdtB 编码毒素毒性/活性成分的亚基⁹⁶。

侵袭

侵袭是弯曲杆菌的另一毒力机制，由鞭毛负责，鞭毛在侵袭宿主期间作为输出装置分泌非鞭毛蛋白⁹⁷。

弯曲杆菌侵袭机制涉及许多毒力基因，其产物包括鞭毛蛋白 C（Flagellin C，flaC）和侵袭抗原（cia）。这些基因在鞭毛分泌系统的帮助下转运到宿主细胞的细胞质，因此鞭毛分泌系统对侵袭和定植至关重要⁹⁸。

侵袭抗原和侵袭蛋白 B（ciaB）也是弯曲杆菌合成的重要毒力蛋白，有助于侵袭上皮细胞和粘附宿主胃肠道⁹⁹。

其他弯曲杆菌的重要毒力基因和合成蛋白包括：参与粘附的 73-kDa 蛋白；参与 INT-407 细胞完全侵袭的侵袭抗原 C 蛋白；参与侵袭和毒力的侵袭相关蛋白基因（iamA）；负责完全结合于上皮细胞的周质蛋白 HtrA；参与外膜蛋白完全折叠的 HtrA 分子伴侣；参与细胞内存活的 CiaI 基因⁸⁰；负责侵袭表达的 pldA 和 hcp 基因¹⁰⁰。

其他

唾液酸转移酶（cstII）活性也可增加弯曲杆菌的致病性，机制为提供带防御屏障的脂寡糖，有助于破坏上皮细胞，与人神经节苷脂诱导腹泻的作用相似¹⁰¹。

Peb4 分子伴侣是弯曲杆菌的另一种毒力机制，对蛋白质输出至外膜过程发挥重要作用¹⁰²。

负责应激反应基因的其他毒力基因包括 cosR、cj1556、spoT、ppk1、csrA、nuoK 和 cprS 以及细胞表面修饰基因（waaF、pgp1 和 peb4）²⁶。

wlaN 基因参与脂多糖生成¹⁰³；斑点基因负责极端控制¹⁰⁴；Kat A（过氧化氢酶）负责将 H₂O₂ 转化为 H₂O 和 O₂¹⁰⁵；cj0012c 和 cj1371 蛋白基因参与免受活性氧的影响¹⁰⁶。

宿主免疫应答

对弯曲杆菌感染的免疫应答主要是体液免疫应答。

弯曲杆菌特异性血清免疫球蛋白（immunoglobulin，Ig）A 水平在感染后的前 2 周内迅速升高，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缓慢下降。

IgM 和 IgG 抗体水平上升较慢，在症状出现后的 2 到 3 周达到峰值¹³。

有报告称，低丙种球蛋白血症患者存在长期重度感染¹³。

细胞免疫在弯曲杆菌感染中的作用尚未完全明确，感染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的患者也面临着病情更严重、病程更长，以及肠外感染率更高的风险¹³。

黏膜屏障受损

胃酸屏障受损使弯曲杆菌等致病菌群得以生存和繁殖。因此，胃液酸度减弱的患者（包括接受质子泵抑制剂治疗的患者）感染弯曲杆菌的风险可能更高¹³。

流行病学

传染源

家禽即肉鸡、蛋鸡、火鸡、鸭和鸵鸟，被认为是主要的传播途径^107-111。生牛奶、生红肉、水果和蔬菜的食用也可能是传播原因^112-113。Moore 等人指出，弯曲杆菌在牛中的定植率差异很大，甚至可达到 0～80%，而在羊中则为 20% 左右¹¹⁴。

肉类

全球弯曲杆菌感染病例中有 50%-70% 是食用家禽肉所致¹¹⁵，而家禽肉包括鸡肉、火鸡肉、鸭肉和鹅肉¹¹⁶。除家禽外，在其他肉类（如猪肉和牛肉^117-118、绵羊肉¹¹⁹以及骆驼、羔羊和山羊肉¹²⁰）中检出弯曲杆菌。

家禽

食用或处理生的或未烹饪的禽肉可能是感染弯曲杆菌病的主要危险因素^121-124，受感染家禽的粪便中可能含有的弯曲杆菌多达 105～108 菌落形成单位（colony forming unit，CFU）/g。如此高的含菌量可使菌体轻易地在环境中播散，进而造成污染¹²⁵。

猪和牛

猪和牛经常被空肠弯曲杆菌和结肠弯曲杆菌定植^126-131。

多项研究也表明，弯曲杆菌倾向于定植在牛的下消化道¹²⁹，但在肝脏、胆囊和胆汁也有出现^126,130-131。

集约化养殖牛（68%）比成年放牧牛（7.3%）的弯曲杆菌阳性率更高¹²⁸。可能的原因是，养殖动物的密度更大，一直与自己的粪便接触，与同伴在同一区域共享饮水和食物^132-133。

猪主要由结肠弯曲杆菌定植，空肠弯曲杆菌较少见¹³¹。一些研究发现这两种弯曲杆菌也可能在猪体内共存^130,134。与牛相同，集约化养殖的猪¹²⁶比在传统农业系统内养殖的猪¹³⁵弯曲杆菌定植更为明显。

海鸥

Wilson 和 Moore 研究表明，弯曲杆菌也存在于软体动物中，这种定植可能由贝类生活或被捕捞的水体污染造成¹³⁶。在这项研究中，42% 的受检样品中分离出了耐热的弯曲杆菌。其中多数（57%）为脲酶阳性嗜热弯曲杆菌（urease-positive thermophilic Campylobacter，UPTC）^137-138，以海鸥弯曲杆菌（C. lari）为主¹³⁶。海鸥弯曲杆菌可定植于海鸥的肠道内，随粪便排出污染水体¹³⁹。

牛奶

未经巴氏消毒法处理的牛奶和奶制品是弯曲杆菌传播的常见媒介，饮用生牛奶（主动饮用生牛奶或巴氏消毒不彻底的牛奶）是造成弯曲杆菌感染的危险因素^140-141。乳制品污染源包括水、草、挤乳制品设备、饲料、空气、乳头顶端、土壤等环境¹⁴²。一般认为，原料乳制品样品中出现的弯曲杆菌是由粪便污染所致¹⁴³。

乳制品包括未经巴氏消毒或巴氏消毒产品，由于未经巴氏消毒乳制品对健康有益，其在全球消量相比于巴氏消毒乳制品增加¹⁴⁴，但同时对人类健康也会带来较大风险¹⁴⁵。

已在牛奶中检出弯曲杆菌¹⁴⁶，不同哺乳动物乳汁样品检出的弯曲杆菌不同，包括：水牛和牛奶检出空肠弯曲杆菌¹⁴⁷；牛奶中检出结肠弯曲杆菌¹⁴⁸。散装罐（储存乳制品）牛奶中也检出弯曲杆菌¹⁴⁹，从散装罐牛奶样品中检出的弯曲杆菌包括海鸥弯曲杆菌、空肠弯曲杆菌和结肠弯曲杆菌¹⁴⁶。

全球已报告了因摄入受污染的原料乳及其产品而导致的数例疾病和死亡病例¹⁵⁰，经乳制品传播病原体在多个国家均属于公共卫生问题¹⁵¹。

牛奶污染可能与牛粪或污染的水接触，或由于牛乳腺炎导致直接接触^152-153。

水

水是弯曲杆菌传播给人类并因此导致水源性感染的重要途径¹⁵⁴，水源性感染可导致多人发病¹⁵⁵。此外，也报道有摄入污染食物/自来水感染弯曲杆菌¹⁵⁶，其他水源（包括井水）相关弯曲杆菌暴发¹⁵⁷。

在高收入国家，有时泵和管道发生故障会导致水被污染；而在低收入国家，大多数人主要依靠溪流、湖泊和其他地表水源来制备食物、洗衣服、饮水，这些水通常会受到人和动物粪便的污染，从而增加水源性感染的可能性¹⁵⁸。

矿物质水中可发现多种微生物，包括结肠杆菌，特别是在塑料瓶装和手工灌装的非碳酸水中¹⁵⁹。Gillespie 等人报告了一个病例，认定瓶装水为弯曲杆菌感染的可能媒介¹⁶⁰。

一些娱乐性环境的水也可作为疾病传播途径来源不容忽视¹⁶¹。

在海滩和河流水样中检测出的一些已报道致病性弯曲杆菌包括结肠弯曲杆菌、空肠弯曲杆菌和海鸥弯曲杆菌¹⁶²。分离出这些细菌的其他水源包括：池塘、溪流、湖泊¹⁶³、儿童戏水池¹⁶⁴、地下水和海水¹⁶⁵。

水果和蔬菜

大量研究表明，空肠弯曲杆菌和结肠弯曲杆菌存在于生菜、菠菜、萝卜和豌豆中^166-169。蔬菜污染的可能原因为，用污染水灌溉，使用天然肥料，或土壤受禽类为主来源的排泄物污染^170-172。处理和包装过程中，或通过共用切割其他食物（比如禽肉）的厨具，也可能发生交叉污染¹⁷³。

宠物

大量家养动物已被认定为弯曲杆菌的宿主^174-176。

弯曲杆菌从动物到人的传播模式尚不清楚，抚摸动物和摆弄与动物接触的物品可将病原体从皮毛或物体上转移到人手上，并导致感染¹⁷⁷。

鉴于空肠弯曲杆菌的感染剂量估计为 500 个菌体¹⁷⁸，粪便中细菌如此高的浓度意味着它可能是环境污染和偶然暴露导致人感染的一个危险因素。兽医认为，动物污染可能发生于摄食生肉以后^179-180。

蝇类

已证实，蝇类也是弯曲杆菌的重要携带者，因此它们能够污染人和动物^181-183。污染可发生于食物链的任何环节。受粪便污染的蝇爪、口器和体毛，或蝇口反流出的污染物质直接接触食物，可导致疾病传播¹⁸⁴。

传播途径

弯曲杆菌可引起人兽共患病^185-187。人类通过摄入被污染的食物或水，或直接接触被感染的人或动物的排泄物而发生弯曲杆菌感染，包括：摄入未经巴氏消毒的乳制品、未经氯化处理/被污染的地表水和食用未煮熟的家禽肉或红肉，在家中直接接触感染宠物也可引起弯曲杆菌感染¹⁸⁸。弯曲杆菌的人际传播较为罕见，但儿童的照护者或其他尿布使用者的照护者的感染风险会增加。新生儿感染一般从围产期有或无症状弯曲杆菌感染的母亲处获得。有报告称，新生儿托儿所曾出现由于院内传播而暴发的病情¹³。据报道，也有通过性传播的病例，尤其是男男性行为者¹³。图 2 显示弯曲杆菌感染传播周期。

易感人群

弯曲杆菌感染主要发生于某些年龄组，如儿童（4 岁以下）和老年人（75 岁以上）¹⁸⁹。其他弯曲杆菌感染高风险人群包括免疫功能低下者、异常血红蛋白病患者和 IBD 患者¹⁹⁰。弯曲杆菌感染的发病率在 HIV 感染者中仍然高于普通人群，但自引入高效抗逆转录病毒治疗以来，其发病率已显著下降¹³。

发病率

各国报告的弯曲杆菌暴发发生率不同，全球真实发生率很大程度上也未可知¹⁹¹，但是与弯曲杆菌感染相关的疾病造成的人口负担非常大。在全球范围内，弯曲杆菌属引起的食源性疾病估计有 9600 万例（95% 不确定区间为 5200 万~1.77 亿）¹⁹²。在英国，约有 28 万例弯曲杆菌食源性疾病¹⁹³，而在加拿大，估计有 14.5 万例¹⁹⁴。

散发病例

大多数弯曲杆菌感染病例都不会导致疫情暴发。动物是弯曲杆菌感染最主要的来源，尤其是野生禽类和家禽。零售家禽被弯曲杆菌感染的流行率居高不下，食用受污染的家禽在散发性感染病例的流行病学中仍然占据重要地位^195-197。

疫情暴发

弯曲杆菌暴发通常是涉及多人（至少两人发病¹⁹⁸）的水源性或食源性感染所致¹⁹⁹，弯曲杆菌暴发通常是动物源性²⁰⁰。但是弯曲杆菌肠炎通常为散发病例；2015 年确诊的弯曲杆菌感染病例中仅有 0.4% 出现了疫情暴发¹³。图 3 为部分有弯曲杆菌暴发记录国家分布图。

不同菌株发病情况

弯曲杆菌感染的发病数（每 10 万人中的发病数）为 6793^9,201，其中 2318 例（占比 34%）获得分型，2082 个分离菌株（占比 90%）为空肠弯曲杆菌，180 个菌株（占比 8%）为结肠弯曲杆菌。与 2006～2008 年期间相比，2012 年的估计感染发生率更高（升高 14%）。住院患者占比 31%，病死率为 0.2% 以上。

不同国家发病情况

高收入国家的弯曲杆菌感染率高于低收入国家²⁰²。低收入国家的多种环境因素均属于人类弯曲杆菌感染高风险因素²⁰³。近年来从消化道感染患者分离到弯曲杆菌的几率比沙门菌（Salmonella）或结肠埃希菌（Escherichia coli）高 3～4 倍²⁰⁴。在低、中收入国家，数据虽然匮乏，但也提示近些年弯曲杆菌的感染率正在上升²⁰⁵。

美国

与 2006～2008 年期间相比，2012 年感染的总体发生率未变，但由弯曲杆菌和弧菌引发的感染病例有所增多。特别是弯曲杆菌，作为食源性感染的病因排名第二，仅次于沙门菌。

2013 年的数据表明，食源性感染仍然是美国重要的公共卫生难题，特别是弯曲杆菌，导致的感染占全体的 35%，仅次于沙门菌（38%）。

2016 年，经培养或不依赖培养的检验方法（culture-independent diagnostic tests，CIDT）证实美国的弯曲杆菌肠炎发病率为每 10 万人中有 17.4 例感染，使其成为美国最常见的食源性疾病病因。

在美国，5 岁以下儿童的感染率最高，而发病率的另一个高峰则集中在年轻人中。夏季的感染率最高。虽然弯曲杆菌肠炎也见于归国的国际旅行者，但大多数患者是在国内感染的¹³。

欧洲

根据欧洲食品安全局（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EFSA）的数据，就生产力损失而言，弯曲杆菌病给卫生系统带来每年约 24 亿欧元的开支。

2011 年，弯曲杆菌病已成为最常见的人间人兽共患病，报告病例持续增多²⁰⁶，2011 年共报告 220209 例感染，比 2010 年增加 2.2%，弯曲杆菌是最常见的病因，但较少成为食源性爆发的原因。最常发现弯曲杆菌的食物为鸡肉。最常引起爆发的食物为禽蛋和蛋制品、复合食物、鱼和海产品。

2012 年，人弯曲杆菌病在 5 年内首次轻微减少，但仍然是最常见的人兽共患病，导致了 214268 例感染，比 2011 年减少 4.3%²⁰⁷。报告发生率为 55.49/10 万居民。考虑到病例数很高，感染的严重性（以报告的死亡病例计）显得很低（0.03%）。总体上，23.6% 的生鸡肉样品测得弯曲杆菌阳性，比例低于 2011 年的 31.3%。

2013 年，弯曲杆菌病仍然是欧盟最常见的消化道病原体。报告的确诊病例数为 214779 例，欧盟的报告发生率为 64.8/10 万，与 2012 年持平²⁰⁸。病死率很低（0.05%）。总体上，生鸡肉样品的弯曲杆菌检测阳性率为 31.4%。

2012～2013 年期间，弯曲杆菌阳性样品增多的原因主要是纳入了克罗地亚的数据，克罗地亚在 2013 年开始报告检测结果。对火鸡肉和其他食物也进行了弯曲杆菌检测，阳性率较低。此外，2013 年发生了 414 次弯曲杆菌爆发。爆发源按重要性排序分别为鸡肉、奶制品和其他食物，比如牛奶和混合食物。

意大利

在意大利，关于弯曲杆菌病的最新可用数据来自 2006 年由欧洲的肠道传染病监测网络（Enter-net）的实验室报告，从临床样本中分离出 476 株弯曲杆菌。实验室对 73.9% 的样本进行了株系鉴定。空肠弯曲杆菌为最常见的株系。35.5% 的分离株来自 6 岁以下儿童患者，特别是在夏季的几个月。抗微生物药耐药菌株比例高，特别是对喹诺酮类和氟喹诺酮类²⁰⁹。

病理生理学

感染通常发生于回肠末端和结肠，最初往往引起的是非炎症性腹泻。后续进入局部侵袭阶段，导致细胞损伤和炎症，可出现痢疾的表现，继之偶见肠道菌群易位，引发淋巴结炎和肠外感染。

在组织学上，弯曲杆菌感染与沙门氏菌病或细菌性痢疾相同，以急性黏膜炎症和水肿为特征，还会出现固有层浸润和隐窝脓肿形成¹³。

诊断

临床表现病史采集询问暴露情况，包括是否摄入了生牛奶或受污染的饮用水、未煮熟的肉类或家禽、受污染的水果或蔬菜，以及是否接触了动物（野禽和家禽、幼犬、小猫）或其粪便。症状弯曲杆菌引发的临床表现多种多样，从不带血的水样腹泻到伴有腹痛和发热的严重炎症性腹泻^210-211。一般表现成人在发达国家，弯曲杆菌病的临床特点为血便、发热和腹痛，通常比沙门菌和志贺菌引起的病情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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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文献评审日期：2022-06-14

1. Sears A, Baker MG, Wilson N, et al. 2011. Marked campylobacteriosis decline after interventions aimed at poultry, New Zealand. Emerg. Infect. Dis. 17 （6）, 1007.

2. Coorevits A, De Jonghe V, Vandroemme J, et al. 2008.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diversity of aerobic spore-forming bacteria in raw milk from organic and conventional dairy farms. Syst. Appl. Microbiol. 31, 126–140.

3. Bullman S, Corcoran D, O’Leary J, et al. 2011. Campylobacter ureolyticus: an emerging gastrointestinal pathogen? FEMS Immunol. Med. Microbiol. 61 （2）, 228–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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