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精神性系统性红斑狼疮

neuropsychiatric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NPSLE

文献评审 2025-01-23·最新修订 2025-04-07

汤晓菲审核专家
免疫科风湿科航天中心医院

基础知识

定义

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患者出现中枢神经系统或外周神经系统受累，称为神经精神狼疮（neuropsychiatric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NPSLE），最常见的弥漫性中枢神经系统狼疮表现为认知功能障碍、头痛和癫痫¹。

发病机制

自身抗体

自身抗体被认为在 NPSLE 的发病机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NPSLE 可能发生短暂的血脑屏障功能障碍，从而导致抗体进入 CSF 和鞘内合成抗体²。有几种抗体与 NPSLE 有关，存在明确的相关性³：

抗磷脂综合征（antiphospholipid syndrome，APS）抗体主要与血栓事件（如中风）有关，但也与 NPSLE 相关的症状，如癫痫发作、舞蹈病等运动障碍、认知功能障碍和脊髓病有关。

抗水通道蛋白 4 抗体（anti-aquaporin 4，anti-AQP4）与横贯性脊髓炎和视神经脊髓炎（neuromyelitis optica，NMO）有关³。

抗核糖体 P 蛋白抗体与中枢神经系统（central nervous system，CNS）受累和精神病有关^3-4。

NPSLE 还与抗 N-甲基-D-天冬氨酸受体（anti-N-methyl-D-aspartate receptor，anti-NMDAR）抗体相关⁵，抗 NMDAR 抗体和抗核糖体 P 蛋白抗体分别通过兴奋性毒性机制产生神经元损伤和诱导细胞凋亡，在 NPSLE 弥漫性表现的病理生理学中发挥关键作用⁶。

血管损伤和闭塞

由于自身抗体介导的血管损伤、免疫复合物、补体沉积、白细胞凝集和加速动脉粥样硬化引起的颅内大血管和小血管（微血管病）的血栓形成过程。

遗传因素

几项遗传学研究表明，编码三引物修复核酸外切酶 1（DNase III）的基因 TREX1 的突变在 NPSLE 中可能起作用⁷。该基因的多态性与欧洲 SLE 患者的神经系统受累有关，尤其是癫痫发作⁸。

动脉粥样硬化

在 SLE 患者中发生的加速进展的动脉粥样硬化疾病可导致早期脑血管疾病。

流行病学

NPSLE 的患病率因分类不同而有很大差异，估计在 37% 至 95% 之间⁹。近年来，由于轻微的神经精神症状（如头痛或焦虑）在普通人群中非常普遍，一些研究设计通过排除轻微的神经精神症状，以减少这种 NPSLE 患病率的较大差异。然而，即使排除这些类型的表现，NPSLE 的患病率仍然很高，在一些 SLE 患者队列中达到 20%¹⁰。

SLE 好发于育龄期女性，女性发病年龄多为 15-40 岁，女：男约为 7-9∶1¹，中国女性患病率为 113/10 万。尽管有报道称女性神经系统受累的发生率更高，男性癫痫发作的风险更高，但支持性别与 NPSLE 之间关联的证据有限^11-13。

神经精神表现在非洲后裔、西班牙裔和亚洲人中比在白人个体中更常见^14-16；然而，正如 LUMINA 和 Maryland 队列中所描述的，神经精神损伤在白人患者中发生得更频繁^17-18。

神经精神表现通常发生在 SLE 早期¹⁹。

分类

根据病理生理过程进行分类。在临床环境中，NPSLE 可根据可疑的潜在病理生理过程进行分类，两种不同的病理生理过程被认为是导致 NPSLE 中神经精神症状的原因：

炎症性 NPSLE

与促炎症和/或自身免疫介导的原因有关。

血栓性/缺血性 NPSLE

与血管闭塞、微血管病和出血相关。

诊断

诊断要点：诊断方法见表 1。1、临床表现：①中枢神经系统：弥漫性NPSLE→急性意识混乱（较严重，潜在病因是感染和代谢紊乱）、认知功能障碍（最常见）、精神障碍；局灶性病变→脑血管病（最常见的是血栓性/栓塞性脑血管病）、癫痫、脱髓鞘综合征、脊髓病、无菌性脑膜炎、头痛（包括偏头痛和良性颅内高压）和运动障碍（如舞蹈病）。②外周神经系统：如周围神经病变（肌无力、麻木常见）、颅神经病变（常累及第II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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